“不要。”
时延一开始不情不愿,嫌丢人,被周祁鹤说了两句才慢吞吞地爬了上去。
宁柏问:“要我帮忙吗?”
周祁鹤将时延的腿兜住,往上带了带:“不用了,我一个人去就行,你要跟我出去还得再请假,太麻烦了。”
周祁鹤背着时延就往校门口的方向走,学校医务室都不知道有没有退烧的针药,只能去外面的医院看。
门卫大爷不好说话,没有请假条说什么都不肯放行。
周祁鹤被这老头气的差点喘不上气,用门房的座机给班主任打了个电话,这才让走人。
学校地儿偏,有很长一截石子路都没有车,尤其是晚上。
脚下的石头又滚又滑,周祁鹤背着时延竟然走的稳稳当当。
某一个瞬间,周祁鹤想起来那是一个午后,时延被院子里的一群孩子们给欺负,他要面子,穿着脏兮兮的小背心躲在水泥管里哭,周祁鹤找了好久才找到。
那天他也是这样背着时延回家。
“哥,我难受。”
回忆中的幻听竟一瞬间和现实重叠。
周祁鹤背上的温度烫的人心发慌,时延的下巴尖抵在自己的肩膀上,毛茸茸的发丝搔着侧面的脖颈,乖的不像话。
也只有时延在生病的时候,才能收起他的小爪牙。
“坚持一下,马上到了。”周祁鹤都没发现,自己的腔调竟然柔软的不像话。
走到路口,终于看见了开着远光灯的车辆,过往寥寥,周祁鹤站在路中央,不要命地伸手拦了一辆。
“小赤老!不要命了撒!”司机是个外地人,脾气爆,劈头盖脸一顿骂。
周祁鹤礼貌回:“对不起师傅,麻烦您能把我们送到灿城市人民医院吗?我弟弟他高烧。”
“诶呦,侬早说撒!!”司机顿时没了气,“麻溜上车!”
司机一脚油门下去,车速彪到一百二,闯了几个限速拍照,刺白的灯光刷刷刷亮了好几下。
时延斜坐在周祁鹤的腿上,半个身体偎在周祁鹤的怀里,额头刚好抵住他的心窝口,奶香味的信息素被夜色遮掩不住。
狭窄的空间里,时延鼻息急促,全喷在周祁鹤的胸口。
某人看的口干舌燥,下腹一紧。
窗外的路灯亮不到尽头,时延烧的神智恍惚,睫毛被溢出的生理泪水打湿成一缕一缕,茫茫然呜咽:“哥,我难受。”
“给哥说说,哪儿难受呀?”周祁鹤低头,耳朵去寻时延的嘴唇。
时延呜了一声,小声道:“头疼……想吐……”
周祁鹤真怕把人给烧傻了,急的心里有把火在烧:“师傅,您能再快点吗?”
不巧前面有辆车变道,司机师傅锤了两把方向盘,鸣笛声格外刺耳:“欧呦,再快我的分就被扣完了呀!”他看了眼导航,忽然又有了新发现,“前面这车堵的呦,等下不行我抄小路!”
周祁鹤松了口气:“麻烦您了。”
开车走小路十分钟就到了医院,直到护士给时延扎上针,周祁鹤才算缓过一口气。
时延睡觉总喜欢把侧脸埋在枕头里,自然卷的头发像海藻,黑黔黔地铺在白色的枕头上,睡的很熟。
周祁鹤坐在床边,伸手替时延拢了拢额头前的碎发,专注地看着他:“你呀,我向来对谁都没耐心,可一见你皱眉我就心尖疼,小时候给你喂了那么多的巧克力,你愣是没记我一点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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