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抒情诗一首（第1页）

灰暗的眼眸充满虚无

战栗支撑着株株白骨。

痛苦的血液凝而不流

寒气漂浮于粗砺的皮肤。

短促的主旋有神灵庇护

泥沼中的枝柯受惠于烈日的祝福。

是谁像流沙一样无定？

身在时间之屋甘为时间的囚徒；

是什么像兵马俑一样整饬？

默诵“技术千秋，人生朝露”

你们，无色无臭无味

源于大地，汲取万物精华

逗留梦窟，周身插满想象的箭镞；

你们，游弋于干涸的思想之湖

在泪液中腌制，祛除痛苦

在喧嚣中裸赤，体味孤独。

你们来自乌云的国度

你们的生命犹如墓旁之树

你们的灵魂就像广场中央的碑座

你们的嘴唇与两块缓缓和亲的大陆相仿佛。

呵，我的恒星，我的冥暮

呵，我的北风，我的泥土

为了得到四季珍贵的眷顾

我向黎明献出了全部的爱情之书；

为了酿成一束光芒

我饮尽一壶夜之毒蛊！

（1995。10初稿，2004。2修改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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