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于曼颐的外形在这一刻提供了很大的说服力。她穿着洋装,个子不高,又藏起了眼睛里的锋芒,看上去便十分的无害,害怕也变得十分合理。刀疤鱼又打量她片刻,伸手道:“证件给我。”
&esp;&esp;于曼颐低着头,从衣服里把护照拿出来。那人翻看两眼,发现竟是澳大利亚的护照和意籍,再次抬头打量于曼颐。
&esp;&esp;意大利多见黑发黑眸,于曼颐又解释自己是混血,只是长相更似母亲,而姓氏随了父亲。她近来因为学习日渐消瘦,脸部线条愈发锐利,高鼻梁和略高于旁人的眉骨,说是混血,也并非完全没有根据——
&esp;&esp;或许宋麒当时也是注意到她这些五官特点,才给她编造出这样一套天衣无缝的谎言。
&esp;&esp;他说这些走狗崇洋媚外,对外籍不敢造次这话,看来也是真的。那人翻过于曼颐的证件后,甚至并没有提出核验,便把护照还给她了。
&esp;&esp;“那你在这里干什么?”
&esp;&esp;“采风。”
&esp;&esp;“采什么?”
&esp;&esp;“……就是画画,画一些街道。”
&esp;&esp;“为什么要在这里画?这有什么好画的?”
&esp;&esp;“这建筑外形很经典,是个犹太建筑师设计的,”于曼颐最近上西洋画正好学了一些新词语,立刻用上,“那楼顶是巴洛克风格的,门外的雕像是文艺复兴……”
&esp;&esp;“行了行了。”
&esp;&esp;武夫对这些文化名词很反感,立刻叫停了于曼颐。她这些话已经将自己的身份彻底洗清,对方的盘查终于离开了她本人。
&esp;&esp;“见着穿西装的人进出了吗?”
&esp;&esp;“没有,没见着,”于曼颐鼓起勇气去直视对方,听说直视时会让自己说的话显得逼真一些,“我刚画了一会儿,除了门口那位爷叔,谁都没看见。”
&esp;&esp;“妈的……去哪了?”
&esp;&esp;刀疤鱼的盘问终于结束,骂了一声,点起一根烟,朝街道另一头走去。于曼颐出了一身冷汗,想将画板收起来,又觉得自己这样立刻跑掉显得刻意,只能硬着头皮继续画。
&esp;&esp;画纸上被歪歪扭扭地添上一些笔迹,于曼颐听到那道声音竟然又折了回来。她脊背僵直,听见那声音之外还多了另一道男声。
&esp;&esp;新声音道:“查查查,抓了三四次了,还是什么都查不出!我看这宋麒,没必要盯了!”
&esp;&esp;“为什么不盯?他消失莫非不可疑!”
&esp;&esp;“他那英国公司说他出差外派,这有什么可疑的!”
&esp;&esp;“怎会那么巧,去武汉出差?他这么可疑的人,和武汉挂了关系,只会更为可疑!妈的,我就应该时时盯着他,见他上船就把他抓回来,而不是只能等他回来!这回审他,我一定……”
&esp;&esp;“我真受够你了!我若是宋麒,即便当爹的蹲了大牢……”
&esp;&esp;于曼颐脸色一凝:宋麒的父亲在监狱?
&esp;&esp;“……那些生意和关系也不会作废,更何况还有一个那样名声在外的姑妈?我好好的公子哥不当,为什么要去做这些掉脑袋的事?!人只有吃错药了,才会不求财,而求死!我不想再将时间浪费在宋麒身上了!我还有老婆和家庭,我要回去吃饭!”
&esp;&esp;于曼颐完全是靠本能在落笔,一笔一笔画得十分离奇。一道呼吸声离开了,但另一道呼吸声仍然站在路边,目光偶尔扫过她僵直的后背。
&esp;&esp;她闭了会儿眼,将拿过来。”
&esp;&esp;于曼颐立刻跳起来,跑着将校长章拿了过来,双手送到姜玉桌上——
&esp;&esp;很快,一枚印着大红色校长章的权限书便递给了于曼颐。
&esp;&esp;“你既然已经进了商务印书馆,那就应当将馆里的资源都利用起来。东方图书管,你进去过吗?”
&esp;&esp;姜玉所说的正是于曼颐入馆期刊,还有诸多国外运来的人体解剖图和油画、照片原底。
&esp;&esp;到用姜玉的权限信进入四层以上,书架间更是放了许多市面上无法流通的书籍,彩印、油印的画作罗列其中。于曼颐有如麻雀掉进谷堆,终日埋头苦啄,啄得消化都要出了问题。
&esp;&esp;四五层自然也并非只有美术藏品,一些在图书馆外被禁止售卖的书籍同样以不录入的形式隐藏其中,全靠人淘金一般一本本地查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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