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光散满了整个城镇,时而一束束照在街道中,时而廖落地闪着光芒,微弱的路灯在它的光辉下黯然之色。
苏玉驾车缓缓停在鹏城与莞城交界的大雁河畔,透过车窗,她看到月光下的河流弯弯曲曲地一直伸向远处的黑暗树林深处。
现在是晚上九点,除了偶尔呼啸的车辆外,公路上一个人影也看不到,远处的镇子在月光下朦朦胧胧,那里的热闹显然与这里无关。
苏玉看了下时间,耐心地等着。
九点一刻,一辆黑色的奥迪缓缓停在离她车子后面十码的地方,一身黑衣黑裤的高个子男人从车里钻了出来。
苏玉透过右车镜,渐渐看清了彼得的脸,半年不见,他还是老样子,将一头棕发向后整齐地梳着,剑眉下一双深邃的碧眼看似平静,可她能清晰地记得每次与他近距离接触时,它迸出的贪婪和阴冷可怖的光芒。
似乎知道她在看他,彼得挥挥右手,棱角分明的脸上露出优雅的笑容。
往往,这样的笑容极容易将一个人的本质很好的掩饰,她的母亲就是这样教她的。
很快的,副驾座那边的车门被彼得拉开,他身子一弯,钻了进来,坐到她的身边。
“我还以为你把我忘了呢?”彼得带上车门,用英语跟她道。
苏玉微微一笑,不多说话,她将早已准备好的一个信封从皮包里取出来递给彼得。
“嚯,都是老交情了,还这么客气?”彼得眼睛弯起,嘴上说着客套话,却麻利地打开信封,确认里头一沓厚厚的百元大钞。
“我要的东西呢?”她了解彼得的处事方式,见不到钱,他是不会将他研究出来的那些奇怪的东西拿出来的。
彼得右手从左上襟衣袋里捏出一只小小的玻璃瓶,那是某种合成的药剂,他接到苏玉的电话后特别为她调制的。
“实验过了,特别有效。”彼得将瓶子轻轻放进苏玉的手掌里,脸也跟着凑了过来,他的鼻子几乎贴到她漂亮的脸上,吸吸。“嗯-真香!知道吗?不管哪一次见到你,你都是那么迷人!”
苏玉身子向车门的方向挪了一些,和彼得保持距离:“男人太好色终究不是好事,害人又害己!”
“如此美人,做花下鬼我也愿意!”彼得无视苏玉的嫌弃,坏坏地将一只大手放在她露出西装裙的半截大腿上。
“拿开!”他摸得她直犯恶心,苏玉冷瞪彼得,厉声道。
“这么凶?!”被凶地彼得有些不高兴,但还是缩回了手。
“要不是你,我怎么会被奕非冷落?”不是她有求于他,苏玉真想将这个坏了她事的好色医生淹死在这大雁河里。
“你太让人情不自禁了。我已经为那晚的事道过歉了,SORRY!”不怪这小美妞这么厌憎他,是他控制不住自己,坏了她的好事。
“别太贪,拿了足够的钱还想要别的,会死得很快的。”苏玉冷冷地提醒彼得。
“嘿,与你的贪婪相比,我这可是小巫见大巫!”彼得哼了一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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