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“反正不行。”水荔扬死死抓住他的手腕,一膝盖把人顶出去,含糊其辞道,“你不用补了。”
&esp;&esp;“为什么不用补?”洛钦偏要嘴贱,不依不饶地问,“荔枝,你是怎么知道的呢?”
&esp;&esp;水荔扬面红耳赤,伸手指着门外:“你给我出去。”
&esp;&esp;“我不出去。”洛钦一动不动。
&esp;&esp;水荔扬简直要被他气笑了,扽着洛钦的领子拉到里间,把人压在墙上好生周道地亲了一番,直亲得洛钦两腿打颤,站都站不住。
&esp;&esp;“谨遵医嘱,好吗?明天祝衍要过来。”水荔扬捏着洛钦的衣领,指尖慢慢地蹭他下巴,“让我多活几年,乖宝宝。”
&esp;&esp;“谁是乖宝宝?”洛钦指指自己,“我吗?”
&esp;&esp;水荔扬溺爱地摸他的脸:“对。”
&esp;&esp;洛钦动心忍性,还真给守住了。晚饭照常吃了鹿肉,上床之后就是抱着人亲了亲,也没做什么。
&esp;&esp;他确实是不敢再折腾了,水荔扬身体还在恢复,他平时用点力气都不敢,节制得很。
&esp;&esp;余温
&esp;&esp;人总是得有念想的,站在悬崖边上,偶尔有人拉一把,有时候就突然不是那么想死了。
&esp;&esp;水荔扬知道绝望的滋味儿是什么样的,但是爬出禁锢着自己的那口深井,才猛然发现,阳光有多美好。
&esp;&esp;他回想起当初救了祝衍的那个晚上,将对方送到家之后,不知道为什么又想起那双空洞的眼睛,于是再次折返回去,刚好看到坐在大桥栏杆上发呆的祝衍,身体已经探出去了大半。
&esp;&esp;那个背影像一只自由的白鸟,衣角随风展开翅膀,摇晃在路灯的光斑中。
&esp;&esp;水荔扬无法确定,如果当时自己没有扑过去把祝衍从桥上拽下来,他会不会真的跳下去。
&esp;&esp;祝衍从来没有回答过这个问题。
&esp;&esp;“我,还有小柔这种人,生活的环境注定我们没办法变得多高尚。”水荔扬说,“那些性格里缺失的东西,总要有人来教我们的——洛钦教会了我,你教会了小柔。但是你们这样的人,救了别人,自己就要付出代价,老天爷一直都这么公平,又残忍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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